程湛背对着他,眉心轻皱:“盛哲变成这样,是我的问题吗?程先生,你每次低声下气的求我,不是为了公司,就是为了程家,你把我当什么了?呼来喝去,真当我是你家的狗吗?”
可能是白炽灯的灯光太闪,程北山眯了眯眼,眼前的程湛陌生得令他生畏。
他突然认识到,自己嘴上没有说过,但其实和程闻濯一样。
程北山的潜意识,只是把程湛当成一件工具,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一用,无用的时候一脚踢开。
连见也不愿见。
程湛转过身,眸色深沉,说话声像掺了医院的消毒水,所有情绪都被溶解了。
“你们程家,什么时候可以放过我。”
“你们是死是活,我没兴趣知道。”
程湛说完,径直走到洛棋笙身边。二话不说拽住他的手,紧紧抓着,离开住院大楼。
再在这里待上一秒,他快要窒息了。
两人来到停车场,上了车,车门关上。
程湛终于大口大口的喘了几下,往座椅里一躺:“恶心死我了。”
洛棋笙见他衣服的扣子没扣好,那件大衣也留在病房里,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这人的身上:“你今天没贴暖宝宝。”
“嗯嗯,冻僵了。”程湛裹紧他的外套,刚才在气头上没啥感觉,这会儿才感到肩背处隐隐冷得发疼。
“要不要抱一下?”洛棋笙手臂一伸。
“呃……好。”
洛棋笙连人带着衣服,一起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