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么事?”
洛棋笙沉吟:“程闻濯。”
……
会议室里。
程北山一看到程湛,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程……程总。”
两年间,这人瞧着也老了,两鬓灰白的头发非常明显,紧绷的嘴角边,法令纹也变深了很多。和当年那个跋扈,傲慢程先生,很不一样了。
程湛深看了他几眼,站着问道:“找我什么事?”
“阿……阿湛……”程北山张张嘴。
“程先生,我觉得你还是叫我程总比较好。”程湛没有表情的说。
程北山神色一变,一口气憋在胸腹间,上不上,下不下,憋得脸色发白。
“程总,过两天是旻雪生日,我想,你能不能,能不能让闻濯回来一次。”
“就一次!一次就可以了。”程北山忐忑的强调了一遍。
程北山深深的吸了口气,颓然哽咽:“旻雪这两年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医生说她快认不得人了。我想……想让程闻濯见见她,希望她的病能有些起色。”
“抑郁症。”程湛眼尾抽了一抽。
“是的。”程北山像是要验证什么,从包里翻出一沓病历单,“这是医生写的病历,我没骗你,真的。”
他手忙脚乱的,那些病历单忽然一撒,散了一地。
程北山弯下腰,一张张拾起病历单,眼前递过来几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