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低笑:“被你料中了。是程闻濯的事。”
提到程闻濯,程湛有意无意的瞟了眼洛棋笙。
洛棋笙面色不动:“这人能活着,是我最大的底线。”
程湛的手在口袋里和洛棋笙十指相扣,他眉眼弯起:“也是我最大的底线。”
“宫旻雪要生日了,程北山希望程闻濯可以回来一趟。”程湛呵出气,在夜晚的空气中融成一团白雾。
“你想让他回来吗?”洛棋笙问。
程湛在路灯下站定,抬头,望着灯罩下,那圈黄色的薄光:“不知道。程闻濯对我来说,已经很陌生了。甚至,我今天见到程北山,都觉得他很陌生。”
陌生人,比仇人更可怕。
仇人起码还会记着,而陌生人,就是路上那些行色匆匆,和自己擦肩而过的人。根本不会去多看一眼。
洛棋笙看着他,这人仰着头,从下颌,到颈部绷出一条漂亮的颈线,淡黄色的光影落下,把他是的皮肤衬亮了好几分。
洛棋笙提了提他的围巾,遮住眼前的美色,免得自己心猿意马:“我看看,如果还能动,就让他回来。”
“还能动?”程湛怔了一下。
洛棋笙道:“是的,他上个月从塔架上摔下来,把一条腿摔瘸了。”
“塔架?”程湛脑子快飞转,“你到底把他扔哪里去了。”
“非洲,卢兹卡矿场,开矿去了。”
“!!”
两年前,宫旻雪安排程闻濯出国,人都快出境了,不料被洛棋笙半途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