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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二:“并无。”

福全却是不信,“那殿下怎好端端的就做了噩梦?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若是没个引子,就咱们殿下的心性能忽然做噩梦,你再好好想想。”

景二是真觉得白天没什么事能让人做噩梦,但听福全这么说,倒也觉得有些道理,或者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极对。

“要说倒是也有一桩,但肯定不会与殿下做噩梦有关,”福全是伺候祁晔的老人,若不是这些年晋王年纪大些,出门不需要人伺候,福全也不会留在宫中是要随伺左右,因此,景二也不瞒他,“上午殿下被人约去南苑赏玩,遇到了承宁伯府的一位小姑娘。”

景二简单说了下当时的情形,“那位小姑娘道是认错人了,这肯定跟殿下做噩梦无关,”要说殿下被个几岁的小姑娘冲撞了下,继而晚上做起噩梦,这也太扯了。

福全也深以为然,别看殿下他清瘦,还只是个小少年,可也是曾跟随圣上去战场上征战过,往里面看了眼,怕打扰祁晔睡眠,便没再多说了,“行,你也赶紧眯会儿,希望殿下下半夜能安睡。”

但心里到底是将景二方才说的事记下了,猜测着那承宁伯府的姑娘若不是认错人撞了殿下,便是对殿下有想法。

他虽然歇下了,心中挂念晋王再发作,睡得也不甚安稳,幸好后半夜无恙,第二日早起祁晔脸色也算可以,才松了口气,倒是圣上早起又遣人来问了一遭。

见皇兄繁忙还要操心自己,祁晔本就觉得自己年龄大了,早该离宫开府独居的念头,便更加强烈了。只是他一提此事,景隆帝就驳回了,觉得他尚且年幼,出宫独住他更不放心,这事只能搁置下。

再说回承宁伯府。

六姑娘陶灼结束了旬休,重新进入伯府闺学生活。

她那副太阳花绣作,才被收上去交到朱夫子手里,朱夫子神色肉眼可见的就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