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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灼乖乖地坐下,眼中却暗喜不已。

她知道自家娘亲给自己说项了,这可是昨晚上她软磨了好久才让她松了口,见朱夫子这态度,就知道事情肯定成了,往后朱夫子不会再盯着她女红不放了。

本以为她会跟往常一样被朱夫子布置些惩罚课业的其他姑娘们,却都愣了,陶宝琼也是,诧异地看了眼朱夫子,又去看陶灼,便发现了她偷乐的小样。

等下了课,一问就明白了,敢情是三婶的功劳,竟然真不管陶灼的女红了。

陶宝琼看陶灼喜滋滋的小样儿,也说不上什么感觉来,其实她也知道六妹妹在女红上是真不开窍,原还想着督促她于女红上上进些,现在看来真没想头了。

也罢,不通就不通吧,像陶灼自己个说的也不是靠这过活。

陶宝琼这么安慰自己,但有人却不会这样想,便是课上嘲笑陶灼的陶锦珊,阴阳怪气唤了声六妹妹,“虽然你绣活很差劲,可咱们姑娘家还是要好生练习女红,这可是妇行之一,顶顶重要的妇功。”

陶锦珊跟陶灼正好相反,她的女红是几个姑娘里面最拔尖的,加之身高优势,因此,颇有些居高临下地对陶灼说教起来。

“五姐姐这话却是错了,”陶灼却一本正经反驳,“我还是个小姑娘,妇这个字离我太遥远啦。”

“你……”陶锦珊被说懵了一瞬,待反应过来,一下子羞恼了,“六妹妹你这是狡辩,我要告诉夫子去,说你歪曲词义。”

本就是陶锦珊挑衅在先,陶灼跟她关系也不如何,扮了个鬼脸,“三岁小孩才告家长,五姐姐自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