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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未曾想,回宫向景隆帝禀了差事,午间小休时,再度陷入一片梦境里。

初时,雾气迷蒙,而后雾散日出,祁晔发觉身前矗立着建造精致三层楼屋,身后却是一片姹紫嫣红的花园子,甬道上铺着不知什么做成的石板,光亮整洁的耀人。风吹花舞,带出阵阵香气,更有彩蝶翻飞,恰似仙境般漂亮。

旋即,从后方花坛后,跑出来一个圆润白嫩的小姑娘,却又是那伯府六姑娘陶灼,只见她怀里捧着几样花束,朝自己笑颜脆语,“晔哥哥,看我采的花好看吧?我们去插花呀。”

他尚未反应过来,由一旁又走出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来,穿着奇怪的衣衫,那脸却分明是承宁伯府大公子陶益靑模样,笑着打趣那小姑娘,“灼灼,你又偷摘婶子的茶花,小心她逛街回来,抽你一顿。”

祁晔也发现了,小姑娘怀里抱着的茶花很是名贵,不说那繁繁复复层层叠叠如碗口大小的花瓣,红色花瓣上还有纯白带粉的斑条,看起来极为艳丽,较之往昔宫宴上摆放的茶花都华贵数分。

又见那茶花旁边两支似乎是芍药的花枝,其中一支上下两层金环型,拦腰一圈嫩黄花蕊,该是名贵难种植的金带围,曾经被皇嫂爱若珍宝养护在栖凤殿。而另一支却是未见过,白色夹杂红粉绿,可见也不是凡品。

“我可是为了插花,才摘,妈妈肯定不会说我,”陶灼调皮地歪了下头,小脸粉嘟嘟,煞是可爱。只是祁晔却无心,惊疑不定地望着这兄妹两人,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嘴唇开开合合,而自己却什么也听不到了。

四周似乎迷蒙又涌起,祁晔心中一阵阵惊慌,挥手驱散雾气,再去看时,已不见了那兄妹两人的身影。惊惧之下,越发挥舞胳膊挣扎,直到一阵疼痛自胳膊上传来,他急促地喘息着睁开了眼。

又是一场荒诞梦。

太阳穴处隐隐有些疼痛,他才用食指轻柔了几下,福全自外面进来,一见他面色,大惊。

疾奔过来,“殿下,您脸色怎这般苍白?”又见他额间汗津津,忙吩咐人打了温水来给他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