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人许心不正,道自然不成。
景隆帝不知胞弟心中正腹诽,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欣慰道:“今日气色好多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别忘了每日让太医诊脉。”
晋王虽然觉得让太医过去也是浪费,可这是皇兄的心意,“诊了,臣弟身体没什么不妥。”
“那便好,”景隆帝因玄诚道士一事,心中不畅,政务也无心处置,索性考校起太子功课。
晋王在一旁看着,想到自己也曾是理科生,重来一世却生生学会了文科生都觉得吃力的文言古句,且能熟做文章,真是时也人也。
太子是储君,他要学习的并非时下学子们科考做文章的学识,更多是治国策,不过品行方面景隆帝也很重视,考校后满意地点点头,捋了下美髯,“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稿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读书固然重要,不过作为太子,也当体察民情,无事跟你皇叔出宫莫贪玩,多用心察看,知百姓苦乐。”
“儿臣谨遵父皇教导,”太子理袖稽首,态度恭敬谦和。
不过才十三岁少年,面容稚嫩,却已经要肩负起未来治国重担,晋王只能说,在其位谋其政,生就帝王家,看似光线亮丽,背负的却更多更重。
“待臣弟复原,也为皇兄分忧,”晋王自己是王爷,更知道是皇帝为太子培养的臂膀,该他做的自当做好。
皇兄将他养大养好,待他长大,也该汇报这恩情厚待。
“好,都是好孩子,”景隆帝抚须大笑,他自认依旧龙马精神,这皇位还可坐个几十年,可看着少年劲发的子弟,后继人精干优秀,倍感欣慰。
阴郁心情一扫而光,爽朗笑声传到殿外。
过得一日,晋王再入宣政殿。
“皇兄,臣弟有一些发现,”祁晔本就觉得当初这道士作法手段有些蹊跷,他这几日养身体,枯燥无味,便围着当初那被雷劈的槐树附近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