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端砚所说,这天气的确越发冷了起来,尤其万清寺在山上,冷气更甚。
陶益靑依旧没穿夹袄,倒是端砚给自己穿上了,不时搓下手,还引的墨润不时侧目,终于忍不住问:“有那么冷吗?”
“冷啊,不冷怎么着,”端砚指了下空气,“你看我都哈出白气了。”
噗!
一道喷笑声自旁边传来,端砚扭脸去看,见是一个方脸青年,十三岁少年端砚脸皮薄,恼羞成怒,“你笑个甚!”
“没笑你,”是人都哈出白气来好不好,这小厮倒是逗人。
贺年这话不如不说。
端砚觉得他更加可恶了,见他穿的人模狗样,到底不敢惹是生非,忍了忍,便别过头去,倒是墨润朝贺年点点头。
贺年却接着搭话,“你们是哪家的下人?”
“关你何事?”端砚对此人不喜,觉得他目光油滑不正经,口气微冲。
墨润却看贺年穿着是侍卫服饰,有礼地回道:“我家公子是承宁伯府上。”
这是寺庙大殿前,总不会遇到歹人,墨润并不担心,报出陶益靑名讳。
贺年顿时就笑了,“失敬,原是陶世子身边小哥,我是晋王殿下贴身侍卫,姓贺,单字一个年。方才也是听到这小哥说话怪有意思,我这人比较随性,冲撞了下,不好意思。”
他这么说,还道歉,端砚倒不好意思了,摆摆手很大度样子,“没事,没事。”
只是,很快想到这贺年方才的称呼,又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