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谈后,三人围坐品茗,陶益靑便是对晋王心中有抵抗,可也不得不承认,他与晋王还挺情趣相投,言语间相谈却不自觉露出几分。
祁晔低垂眼喝了口茶,眼中闪过笑意。
他用上世与陶益靑相处之道来对付面前的陶大公子,效果果然显著,别以为他没察觉到陶大公子对他的一丝丝敌意。
眼看快到午时,贺年适时提醒,“殿下,回宫吗?”
“不了,你着人回宫去信给皇兄,本王与陶大公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打算在寺里多住几日,也多沐佛法洗礼,”祁晔一脸遇知己,惜才表情。
陶益靑眼皮一跳。
他可不希望看到晋王多住几日,来时灼灼便说许会来寺里看望自己,若是两下里遇上了,他担心灼灼情绪又被晋王牵动。
便委婉道:“殿下身体才好没多久,寺中饭菜过于素淡,恐于病后才愈身体不利。”
谁知,晋王顺杆爬的相当溜,竟露出一副被关怀的高兴神色来,“益青兄当真是体贴本王,让人感动。不过无妨,寺中斋菜虽素,味道做的却极好,正好病后不想过于油腻,倒适合本王。”
陶益靑忽觉胳膊起了层鸡皮疙瘩。
可晋王又说了,“对了,益青兄应该虚长本王一二岁,这般称呼,益青兄不会嫌弃吧?”
他都一口一个益青兄了,陶益靑能说什么,他隐约觉得这晋王脸皮有些厚啊,而且不都传晋王不苟言笑冷肃么,怎这接触下发现所传过虚?
祁晔作为一个在王朝宫廷侵染了十几年的人,加之前世记忆,品性的确已与前世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