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是一直被老夫人器重,才帮着伯爷管着外书房,她真想赶紧回家抱孙子去,不伺候了。
等去见了卫氏,吴嬷嬷板板正正将承宁伯原话通传后,垂首立在那里不再言语,便听得上首传来卫氏嘲讽的笑声。
“呵,伯爷还真是能想当然,这是皇后娘娘下的懿旨,点明了琼姐儿和灼灼去宫里,他承宁伯竟然擅自做主,去违背娘娘旨意!”
见吴嬷嬷低首不语,也知道她是婆母派过去管理承宁伯院子,并未迁怒,“去跟你们伯爷说,让他不必替灼灼担心。三弟和三弟妹早就给灼灼找了宫中退下来的嬷嬷教导规矩了,所以若是论起来,灼灼学过的规矩比四姑娘还齐全通达,他这当伯父就不必但有过多了。”
再说了,旁人不知,她却知道,皇后召见她带着两个姑娘,她并不觉得是因为自己惠安乡君的身份,不然这么些年了,也没见皇后想到她这个人,她这还是沾了继子的光,才在皇后那里重新又过了路。
尤其,前些日子,福安公主去了她温泉庄子上,与陶灼相投玩的好,这会儿让她带两个姑娘入宫,明显是借了自己名头,是让陶灼见福安公主。
若是再有下次,许陶灼便能自己入宫了。
但这些卫氏就是不告诉承宁伯,就看着他犯傻犯浑。
任谁都听得出这是嘲讽承宁伯,但吴嬷嬷只平静地回:“是,老奴会如实回禀伯爷,无事老奴便告退了。”
“去吧,”卫氏挥了下手,觉得这吴嬷嬷也不容易,伺候承宁伯那么个王八蛋玩意儿,转而又想到自己还是这王八蛋的媳妇,更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