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东西?”陶宝琼看着画纸上那图案,难以置信,嘴角微抽。
夫子布置的绘画课业是花卉图,主题自然是花卉,可既然是画作,自然不能只画花朵,还有配以其他映衬。
陶灼倒是没孤零零只一朵花,她在花朵上还画了一只蜜蜂,旁边有题字采花蜜,其余尽是留白,粗看倒也可以。可问题在于那蜜蜂上,画了一张人脸,是怎么个情况?
“三姐姐不觉得这十分有趣吗?多新颖啊!”她把画纸铺平展开了,还解释,“昨天我去宫里,没那么多时间,所以,才想出这么个有趣的画法来,看这蜜蜂,这留白,是不是特别有意境?”
“什么意境?”陶宝琼不抱希望地问,总觉得又会听到一番歪理。
真希望等下夫子看到这画作,不要太失态。
陶灼看到夫子已经进了门,快速地说,“自然是蜜蜂采蜜,最后蜂蜜又被人采了,我这一副画表达出,花,蜂,人,三者关系。”
陶宝琼听着她这烂七八糟的解释,无语瞪她一眼。
上面夫子已经走到案前,简单说了两句,就开始收课业,每收一张点评两句,等到了陶宝琼案几前,看她画的课业,表扬了几句,之后再等到六姑娘时,神色差点崩了。
绘画夫子一言难尽地看着陶六姑娘。
同在伯府教课的夫子们,她们私下里自然有交流,也曾听女红夫子说过六姑娘的“佳作课业,”但从来没想到自己绘画课也遇上了。
看着画作上那蜜蜂身子却长有一张惟妙惟肖人脸,以及仰着头似乎在等待自己表扬的六姑娘,夫子第一次觉得说话这么困难。
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干巴巴说了句,“也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