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其实方才是压低了声音,又只有她的心腹丫鬟,没有旁人能听到。
可就算陶光启发现没人听到,脸色也阴沉黑沉,目光阴郁地狠狠瞪了卫氏一眼,又无奈何,只能一迭声“泼妇,泼妇,”大踏步离开了原地。
卫氏望着远去的男人,无所谓地转过身子,回了松鹤堂与邵氏讲,“母亲,我已经与伯爷说好了,他不会插手。”
虽然邵氏也知道媳妇所谓“说好”不是一般的说法,但也只笑着点头,“那便好,这本就是女人家后宅该操持的事,他一个大男人哪里懂这些。”到底还是给长子转圜了几分脸面。
邵氏看着小孙女,安慰,“方才灼灼吓到了吧,别搭理你大伯父,估计是哪里吃了酒来,发酒疯了。”
“许是这般,”陶灼也不刺祖母的心,她那大伯父其实就是个混人。
不过,既然大伯父不喜欢何家,她偏对着跟他干干试试,叫他不喜欢大哥哥,冷待大伯母三姐姐他们,只亲近那什么王姨娘和陶如珍。
她要找大哥哥去打听下何家去,“祖母,我去找大哥哥玩会儿去。”
“去吧,”邵氏笑着点头,看她活泼的小身影出了花厅,跟卫氏说,“一上午了,我有些乏了,你跟虹珠忙去吧。”
底下的丫鬟忙过去扶着老夫人起身,往正堂去,等进了屋子,叫退了丫鬟,对文嬷嬷讲,“幸好,老大媳妇还压得住他,老大这脾气是越发的不着调了。”
文嬷嬷劝道:“您也别想太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可不是,我现在也就这样劝自己了,”邵氏合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