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母亲留我姨娘一命，”陶同正便是再气愤生母所为，可也不忍看她丢了性命，扑腾跪倒在地，“我知道我这样是为难母亲，可……同正厚颜求母亲放她性命。”

“你这是做什么？”邵氏让文嬷嬷去把他扶起来，可陶同正不起，她有些无奈，“我也不是那轻易打杀人的性子，”不然，当初老伯爷后院的女人，尤其张老姨娘能蹦跶起来。她只是懒怠与这些人理会。

“我知道母亲仁慈……”

邵氏止住他的话，“只是，你该知道，张老姨娘做下这等丑事，就算你父亲已经不在了，可当初将她放到庄子上，本就是给你父亲抵罪惩罚她罪过，可她又变本加厉，因此断不可轻饶。”

陶同正羞愧难耐。

正是因为清楚这些，他才更无颜。

邵氏看他，“你先起来，”堂上还有承宁伯等人，就算是丑事，可也要让他们知晓。

陶光启倒是有心想说，直接给张老姨娘三尺白绫吊死算完，当初张老姨娘可没少仗着他父亲宠爱给老二谋好处，冷哼了一声，“这人留着也是祸害，一旦被人知晓了这丑事，阖府上的面都被丢光了。还有府上姑娘们名声也别要了。”

这话说得没假，就算是个被放到庄子山的老姨娘，可一旦被人知晓刻意攻讦，肯定要损伤名声，连累到几房姑娘身上。

虽然大祁朝律法有规定，奴婢也不可擅自打杀，但这也仅限于表面，私底下在高门大户为维护门庭暗中处置人，已是心照不宣的常态。

但幸好，这件事从春焕告发，邵氏便直接将人都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