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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宝琼无奈地摇了下头,这傻丫头,要是说教讲道理真这般管用,陶如珍早就改正了,可她性子已歪,她便是说了恐也无甚用处。

当然,若是有用,她也乐见。谁乐意身边总有苍蝇似地嗡嗡嗡,扰人清净。

剩下的路就在陶如珍时不时瞪过来几眼的沉默中过去,马车一停下,陶如珍就第一个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地带着丫鬟走了。

那样子,生怕多回头看陶灼一眼,都嫌亏得慌一般。

“我这是把四姐吓跑了吧?”陶灼可不管,还嘻嘻笑着开玩笑。

没了旁人,陶宝琼道:“你与她浪费那口水作甚,估计她都听不见去,还生气你数落她不是。”

“我就是良言相劝,听不听的,是她自己个,”陶灼觉得即便她们姐妹不和,最过分是言语上的羞辱污蔑,并没有其他算计,对比她知道其他人家有的嫡庶争斗激烈,伯府这也算是祥和了。

而且,人没有生来就是恶人,陶如珍是被她姨娘教导长大,品行被养歪了,若是能劝几句,她听了也是好事。

陶宝琼一直都知道,六妹妹心地柔软,即便有时候嘴上不说,她对陶如珍和陶锦珊还是一直都是善意。只是这份善意,不被那两人看在眼中罢了。

“走吧,出去一天,回去好好休息,”陶宝琼觉得有些乏了,“明日一早去给祖母请安。”

邵氏没有让儿孙们每日必须晨昏定省,孝道不是规定可以强迫,只要有孝心,不用长辈强制要求,儿孙们自会做到。

虽然夫君不和,可祖母依然能看透看淡,就连长子犯错也能当断其断,邵氏的豁达开朗,让陶灼十分敬佩,也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