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端陶光启抓着杜兮娘的身体使劲摇晃,“我待你如此用情,你却……你却把我当,你把我当什么了?啊,你说啊!”
他痛苦又愤怒地吼叫。
陶灼忍不住接话,“当工具人呗。”
陶光启正在悲愤痛苦不堪,没有听到,可陶灼周围的人听到了,虽然这词没听过,可很快结合眼前情景,大家就懂了。
陶瀚远甚至都佩服地看了妹妹一眼,小丫头真会总结,真会说。
而下面躺着的杜兮娘,原本就被帕子熏得几欲反胃恶心顶上头,那股子劲儿并未过去,又被这么摇,终于忍受不住,侧过身干呕。
“娘,娘,”陶益泽忙转过头,想要开口喊陶光启父亲时,父亲二字却卡在了喉咙里,看着疼爱了自己十几年的陶光启,再看看狼狈不堪的杜兮娘,最后,他有些崩溃地大叫一声,“娘,您就说了吧。”
“了事了!”
人未进松鹤堂明堂,清脆娇俏的声音就已经响起,“祖母,我们回来了!”
陶灼第一个跑在前面,手里抓着一叠的画纸,迈进如今对她来说总算不是阻拦的门槛,兴奋地说:“大伯母,三姐姐,都快过来,给你们看好东西。”
冯氏这会儿去处理事情了,陶灼招呼了一圈在屋子里的人。
“什么?”
陶宝琼见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又做什么事情了,待靠近了看清她手上的东西,忍不住嘴角一抽,“你画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