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顾左右言其他，你就说实话，是不是有这打算了？”陶灼不客气地看着她，“你也别想着狡辩，既然我能来你这问，自然是有把握。”

“你……”陶如珍心里一阵杂乱，她摸不清陶灼是不是在诈她，虽然小妹比自己年幼，可也只是小一岁，且从来不是好糊弄的，只能底气不足地问，“你听谁胡说的？”

“那就是有这回事了，”陶灼定定地看着她，“这事，是你姨娘的兄长讲出来的。”

亲大舅王贵？

陶如珍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陶灼看着她，继续道：“四姐与他说，自己已经有了明确的人选，四姐是想做谁的妾？晋王的？”

陶如珍被她一字一字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惊得面色大变，“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陶灼见她这反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忍不住翻了下眼，“你上次当着晋王的面那个样子，谁看不出来啊？又不是瞎子。不然，你以为大哥哥怎么忽然拘着你，给你请教导嬷嬷，四姐是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而此时，陶如珍的教导嬷嬷在厢房里，应该是察觉到异样，也走了出来，问站在抱厦的秋和，“怎么回事？我听着四姑娘似乎在与谁说话。”

秋和回道：“是六姑娘来了，在与四姑娘说话，嬷嬷还是先别进去，六姑娘让四姑娘把咱们遣出来的。”

这个李嬷嬷是陶益靑派来的，自然是心中有成算，闻言便守在外面。

屋子里，陶如珍静默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