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虽然不知前情,但也猜到一二,他也不知这左七,只是觉着,“左侍郎为人刚肃,只这左家姑娘怎一个个都如此没分寸?”
“的确没分寸,”祁晔赞同,“许是后宅主母教女不严,无规范少习礼。”
若出来一个左青青便罢了,又出一个如左青青一般的左七,谁不怀疑其家教。
太子也觉着皇叔说的在理,“不然怎么叫做,娶妻当娶贤,”但后面半句却没说下去,因太子想到了孟皇后,的确如了这贤字,却诸多操劳劳苦,他忍不住叹息一声,“孤不想跟父皇一般,只得太子妃一人足矣。女子多,是非多,看这选秀未开始,便出了这些事,若是多几位住在东宫,孤怕是要整日里不得安宁了。”
祁晔自然不意外太子这番话,早先他便私下如此说起过。
当时,祁晔觉着许是他年纪未到,年少情真,也许是看到了皇嫂的处境,心疼母后,曾言,“希望等他日后不会觉着今日这话天真才好。”
年少时的情动,都以为有彼此就够了,男子也觉着今生不会负了挚爱的年少的妻子,可是看孟皇后与景隆帝,算得上青梅竹马,后又是年少结发,又如何?
太子日后也是天子,后宫纳妃选美,把持不住,还能记起年少时的话语吗?
一辈子很长,太子日后面对的诱惑也更多,空头话语不如行动。
“只是,皇叔,孤觉着,那左七有几句话倒也是实话,”太子不免多说一些,“虽然皇叔将毓华县主当做妹妹看待,但毓华县主如今不是皇叔离京前模样,已经长成少女。皇叔是该与她保持一定距离,不然对毓华县主日后许亲,名声也有不妥。”
祁晔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