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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晟哥儿自幼便懂事,基本不让妾身与您操心,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求您,您不若允了他吧?”

“不可!”景隆帝心中窝着一团火,这一个个都忤逆他的心意,“这太子妃何等重要,断不可由着他意气用事。他年少不懂,皇后难道还由着他胡来?此事岂能儿戏!”

孟皇后看他这般火气大,不敢再劝,唯恐适得其反,静默不语,眸中却渐渐泛起凉意。

“这一个个的都气人!”景隆帝又想起连一个人都没看中的晋王,“晔儿也是任性,什么看不中,朕看着,这扬州刺史之女贺娇兰就很不错,朕听闻,此女甚是仰慕晔儿,还特意从扬州赶来京城参加花宴,也并未有出格行为,只是身份略低了些,便封做晋王侧妃罢。”

不等孟皇后皱眉反驳,景隆帝便吩咐内侍,将自己这番意思透露出去。

因此,花宴不等结束,贵女们便知道了,圣上属意王惠为太子妃,侧妃为朱可晴和任双,晋王王妃未有合适人选,但贺娇兰适宜侧妃之位。

一时间,不少人都把羡慕嫉妒目光投向这几位,当然这几位之间眼神刀光剑影也未缺少。

谢凌秋并不知晓自己被太子看中,还因此与景隆帝置气离宫,她本来就无意太子或晋王妃,她更向往北地快意边关生活,可她到了年纪,家中也不许她嫁在边关那贫寒之地,定要她嫁回京城。

且没几年,父亲谢允和母亲也将卸甲归京,毕竟她上面还有四个胞兄,有他们长成后接替父任,这也是北定国公府数辈来的传统。

今日花宴对谢凌秋不过是吃喝赏玩宫中美景,听闻自己未入选甚至松了口气。比起嫁到京中显贵家,她更不喜做皇家妇,约束太多。若是婚后不如意,和离也麻烦,甚至无和离。

孟皇后因太子心属谢凌秋,悄悄让人多注意这姑娘以及其他几位言行。待知晓谢凌秋神色平静轻松,毫无可惜他意时,反倒失笑起来。

也不知太子知晓,谢姑娘对圣上那些话放出风后反应,会不会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