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灼伸出手捂着脸颊,好大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才又惊又喜地朝他偷偷望过去一眼,正巧望进他眼底,忍住澎湃的心,她眼皮轻颤,小声问:“什么时候?”
虽然话语半截,祁晔却听懂了,作为男子,他自然要磊落有担当,“昨日吧。”
“昨日?!”
陶灼这下顾不上捂脸了,手指因吃惊松开,昨天才对自己有了男女之情的喜爱?
祁晔笑着道:“是啊,昨日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对你生出不是兄妹的感情来。”
他又这么一说,陶灼才觉着正常,便听他又道:“回京后,你便模样长开,有些以前样子,但也不同,起初也没多想。那次食珍楼你大哥哥说你娘要为你说亲,百般担心你日后所嫁非良人,我当时也是,觉着这里不比以前,怕你日后嫁人过得不好,就一直存了心事。有一瞬间想法,放心不下你嫁给旁人,不如由我来照顾,但很快被我否定,觉着自己是担心过度了。
后来,你躲着我,让我很不习惯,猜测了好几天缘由,后来知晓了你因长大后避嫌才疏离我,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祁晔并不觉着向她言明这些天的纠结和心迹轨道有何困难,反而仔细跟她讲了这些天心路历程,在她认真倾听的目光里慢慢说下去。
“后来,我又在宫里听到有人嚼舌根,说我待你再好,也不是亲兄妹,不知避嫌之类的话,此事等下我细细与你说。后来福全也提醒我,把你送我的腰坠收起来,还有那些摆件之类,以免日后娶亲后生出不必要的是非,当时我心里十分不舒服。直到有人给你上门提亲,这种感觉更加强烈,我把自己关在书房想了一天,才理出了思绪。我对你,是有兄妹之外的情愫了,喜爱中的爱,我不确定,但男女之情中喜欢,对你,我却是有了。”
说到这里,顿了下,见对面小姑娘眼睛眨了下,羞羞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下,“只是,我觉着,你对我应是兄长哥哥情分,才会在福安那里谎称,弄坏了你送我的腰坠惹你生气,请她帮忙接你入宫。起初我是想循序渐进地与你谈谈,只说寻不到良人,让你到我身边照顾你,比你在伯府也强的打算。可谁知,我发现你居然对我感觉也不同,才改了想法。”
祁晔去年在外一直少言寡语,不想在今日全都补全了,一汽儿讲了这许多,自然不会让自己空讲,得将对面那小丫头的嘴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