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锦珊马上想到自己的嫁妆,她看向陶同正,“父亲,就当是女儿最后一次求您,给我些体面,叫我带着我的……”
陶同正见她竟不哭不闹就接受了被除族,只一心想着嫁到郡公府上做夫人,不由更加失望,寒心不已,不等她说完,便道:“你自己院子里,你的东西都可以带走,这算是我们对你的最后一点儿情分,往后便再无干系。”
陶锦珊闻言大喜,虽然她私房不多,可这也是她的嫁妆,且景贺郡公早说了,会给她一笔丰厚的聘礼冲入嫁妆里面去。
“来人,取笔墨来,”既要除族,自然要文书写定,邵氏见她这欢喜模样,也打算给她个干脆,“自此往后,你与承宁伯府再无任何干系,望你自重!”
很快,景贺郡公再娶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只是打听是哪家姑娘时,却没个说法,连聘礼送去的宅子,都不知是哪家。三日后,迎亲队伍敲敲打打去这宅子里接了新娘子回景贺郡公府上,参加喜宴的宗室夫人们在新房里才算是见到了新娘子的面目,知道了此位新郡公夫人的出身。
“这不就是承宁伯府庶出二房的那个五姑娘吗?”
陶锦珊也是时常出入各种花宴,自然很快被人认了出来,有个夫人没忍住,在新房中就小声跟旁边的嫂嫂说了。
“可这位该是毓华县主的五姐,她嫁给了景贺,景贺却是晋王的族叔,这不是差了辈。”
“嗐,差辈算什么,咱们京城谁家没有七八个姻亲,各门各户真要论起来,都能沾亲带故,辈分也就不对头了,就算这两位堂姐妹辈分差的明显,可你忘了,这位夫人从哪里出嫁的!”
这么小声说话不过瘾,前头那位就拉着嫂嫂出去说个痛快,“这么一说也是,这伯府该是不认这五姑娘了吧,不然出嫁该从伯府走,且先头打听景贺娶的谁家女子,都打探不出来。不过换做谁,也得舍弃这景贺这边,看晋王这权势,可不是景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