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饭食撤下去,陶灼便没事可做了。
在床上坐了会儿,她索性参观起新房来,熟悉下日后要居住的环境。这里看看那里望望,倒也慢慢消磨了等待的时间。
直到门外传来说话声,很快门扉发出咯吱轻微动静,祁晔回来了。
采荷与柳夏对视一眼,忙走出去,与晋王行礼,“婢子们告退。”
见两人如此识趣,祁晔满意地点点头,等两人出去,关好房门,当然房门外依然有值守地下人。
“灼灼,我回来了,等久了吧?”祁晔回身,朝她走去。
陶灼本还猜测他在外面敬酒,那么多宾客,会不会喝醉,可看他走路稳健,眼神清明,显然十分清醒,只是身上带了浓重的酒气,让她有些不适应,忍不住皱了下鼻子。
祁晔脚步停下,抬起袖子闻了下,“是不是酒气很重?我先去沐浴换衣。”
陶灼点头,然后又想到,屋子里也没有下人,“那要不要我帮忙?”问完,又觉着这不妥当,他洗澡自己帮的什么忙?
昏头了。
“不用,我一人可以,”祁晔含笑看她,却没有打趣,自己去取了一套寝衣出来往净室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陶灼觉着有些可惜,他穿这一身新郎服还真好看,这就要换下来了。
不过随着净室隐约传来的水声,她就顾不上想这些了,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既忐忑又带了几分期待。
因为分离了一年多,他离京前总顾忌自己年幼,最亲近的动作也只是亲吻面颊,而回京后两人只见了一面,之后就被婚前不能再见面,否则不吉利的习俗给隔开了,直到今日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