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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晔头发虽然没有她那般长,但这时候也是长发,且他披散着头发非但没有一丝丝娘感,反倒增添几分洒脱,为容颜更增昳丽俊美。

平时见他,他的头发总是玉冠束起,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头发散落地样子,且又穿了那么大红寝衣,不怪自己方才看呆了去。

她还注意到,他的寝衣与自己的样式不同,但却是一样的布料和绣纹。

方才是采荷取了这寝衣给她,她还以为这是陪嫁时给她新做的寝衣,可现在看着因靠的很近两人衣衫重叠,几乎看不清哪一块是自己衣裳哪一块是他的,显然这是王府这边特制好的寝衣,好似情侣装。

手中是他微凉顺滑地墨发,靠着微微散发着暖意地熏笼,熏笼也用来烘干衣裳,里面添加了香丸,这般一来,两人身上香气都一致。

“晔哥,你发质比我的还好似的,”这顺滑毫无毛躁地发质,让陶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称赞一声。

她现在只是简单地挽了个发髻,有些松散,因为动作又垂落下一溜,祁晔便伸出手指轻拈,“灼灼的也很好,黑亮柔顺。”

“我们的发质都不错,”陶灼用手指帮他分片烘烤着,渐渐地平静下来,不多久,她觉着干的差不多了,“就这样吧,烘的太干了,对发质也不好了。”

其实,平时祁晔只是用布巾使劲绞干,除非阴雨连绵天气,都是自然干透,方才让她帮着烘烤也是帮她缓解下,看得出来她有些紧张,只是,他本也没打算今晚与她便同房。

说到底,她今年不过才刚刚十六岁,这个年纪放在后世还是个高中生,而且他更不会同意让她现在就有孕生孩子,更不想让她事后喝避子汤药,是药三分毒。

陶灼自然不知道他的打算,看他起身后,走向红烛拿起剪刀,本以为他要剪烛心,却看他抓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咔嚓”一剪子下去,惊地瞪圆了双眸,“晔哥,你……”

好端端剪自己头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