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甚是扰人,”冯楠慧不屑地看着贺谅文,“早干什么了,事儿都让你做绝了。还想要脸不成?你也得有脸的!”
亲人家人都为自己出气,冯茹慧身子还虚着,写字带了颤抖,但也拿着笔一字一画坚持要写,她要将这五年多受的罪都还回去。
威远侯府的人也不耐烦与贺府上磨蹭,干净利落地甩了休书给贺尚行,然后又去官府消了两人之间的婚约,把冯茹慧的嫁妆息数要回来,便打算带着她回京了。
冯茹慧的身体自然是受到一些损害,但幸好都不是要害处,慢慢将养,过个一年半载便可恢复,但却依然让威远侯府诸人愤怒不已。离开之前,冲到贺家一顿打砸,毁了半个贺府才算完。
贺府上自然不满,但这件事不管往哪处说,都是他们的错,威远侯府这样撒气也没人会指责,只能按捺下来,左右他们不过损坏些财物,这些他们都不缺。
但他们不知道,离开贺府以后,陶灼跟祁晔说起这件事,越想越觉着奇怪,“为什么贺家敢这么笃定,事情不会败露?竟然软禁茹慧表姐,而且我表姐娘家是侯府,势力背景也比那个钟家商户强太多,可贺家居然就这么纵容贺谅文。我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祁晔也觉着冯茹慧这件事,有些说不通的地方。
“按照咱们问出来的,最开始,这贺家是看不上钟氏的身份出身商家,贺谅文也不知道钟氏把贺尚行哄得甘愿为她守着,不与我茹慧姐姐同房,可后来,贺家怎么又肯为了钟氏,到了利州后隐瞒了贺尚行已经成亲的事,还在梁州为他与钟氏举办了婚礼,这有些说不通啊。
难道不应该是,后来就算贺尚行非得与钟氏在一起,就把她纳成良妾便是。
而且,到后来居然还软禁我表姐,难道就笃定侯府不会知晓?这样明显是要与侯府为敌的做法,难道那钟氏家比侯府在官场上给贺尚行带来助力?不过,还别说,贺尚行这位置的确升的很快,晔哥,这得好好查查。”
祁晔道:“这个方才我已经查了一些,贺尚行是一年前办了件案子,十分出色,破格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