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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赵衍初突然回过神来, 道:“凶兽?”

他爸:“嗯,凶兽。”

两人默默站了会儿, 赵衍初又问:“伤人吗?”

他爸摇了摇头:“你不去招惹他, 他为什么伤你?”

强周期要来了, 当局谈恶色变。赵衍初的爹对儿子遇上夫诸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在局里是个特立独行的人,上半年起草了恶兽新标的建议书挨了好一阵的骂, 但是地位高能力又强,暂时还没人能动他。

赵衍初“哦”了一声,他爸咳了一下,最后才道:“现在时期特殊,以后再交新朋友吧。”

新朋友?赵衍初愣了一下,窗外裕都开始飘起蒙蒙细雨,翠绿的群山被笼罩在水雾之中。

赵衍初蹲在湖边上,夫诸在林间拨开草丛走过来,他低头嗅了嗅草,离赵衍初几步远,再也不靠近了。

赵衍初没有化龙,眯着眼睛看他。夫诸是很警觉的灵兽,自古不与其他灵兽亲近,可以预测到危险,且情绪不稳定,易唤来水灾,所以被归为恶兽。

善兽和恶兽划分标准向来不是十分明确,总的来说,只要曾经造成人类伤亡和社会动荡的都会被归为恶兽的,而他们的主观意志从来没有被作为划分的参考。打个比方,人们放火烧山使灵兽失去栖息之地,致使灵兽伤人,在这种情况下发生的伤亡,是否能将该灵兽归为恶兽?

万物的定义总是复杂的,这正是赵衍初的父亲推行恶兽新标的原因——至少他目前是看不出这只夫诸有什么伤人的倾向,他只是日复一日的来到湖边,不怎么说话,赵衍初问他从哪里来,夫诸一句也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