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悦大惊:“掰掰掰掰弯?”
赵衍初见蒋悦惊得小嘴叭叭的,没忍住笑,道:“怎么?看不出来?”
蒋悦弱弱道:“因为朗哥这种看上去很强势的,我还以为是他先主动……”
赵衍初挑了挑眉,说:“强不强势和喜不喜欢没关系吧?还是你觉得强势的人不能被掰弯?”
蒋悦感觉有点被赵衍初绕进去,他们看上去在谈凌轩和刑朗的事,赵衍初却像话里有话,蒋悦有些抓不准,只得承认:“是我有刻板印象了……其实比起朗哥被掰弯,凌主任是掰弯别人的那个更让我意外。”他想起凌轩平时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这种反差让他有些想笑,实在太神奇了。
赵衍初见蒋悦还在那没心没肺地笑,简直拿他这副油盐不进的德性没办法,只能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等以后再加倍讨回来。蒋悦起得晚,两人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蒋闻就溜溜达达地回来了,三人一起吃了午饭,赵衍初早上被蒋闻摆了一道,饭后聊天时都充满了警惕。
蒋闻似乎在揣摩他和蒋悦之间的关系,慢条斯理地问他们平时相处的情况,蒋悦答得一个比一个溜,一个劲地夸赵衍初如何如何好,蒋闻眼镜反光,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赵衍初顿时觉得这位伟大的人民教师比蒋悦懂得多多了,蒋悦丝毫察觉不出蒋闻和赵衍初之间的电波交流。晚上临睡前,蒋悦关了灯,赵衍初在黑暗中开口道:“蒋悦,我怎么感觉你爸懂得比你还多。”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有些罕见的怅然。
蒋悦天真地答道:“嗯?我爸就是懂得比我多啊,他可是教物理的。”
赵衍初幽幽道:“你怎么半点都没随你爸呢?”
蒋悦:“唔,可能我比较像我妈吧。”
赵衍初没回答,过了一会儿窸窸窣窣地钻过来,挨着蒋悦,语气冷漠道:“有点冷。”
赵衍初的体温偏高,从来都是他捂着蒋悦,没有蒋悦反过来给他暖床的道理。赵衍初一靠近,蒋悦哪里还顾得上想这个,手足无措的。只有赵衍初在心里放狠话:嘴硬!死不开窍!看我不折腾你!
蒋没头脑就这么沉浸在“最好的朋友”一起回家过年的喜悦中,赵不高兴暗自和自己较劲,蒋闻则通透得很,估摸出儿子和这位赵同学关系不一般,处于暗中观察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