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栖十点半才出门, 他进校到了实训中心门口左等右等没等到林夏阳出来，等到十二点过三分，实训中心突然变得有些吵。

接着, 出来的人从零零散散, 变成一波一波。大部分还没醒，是坐在装了滚轮的设备椅上被机器人推出来的。

……怎么着，原来这场紧急选拔租场地按时间收费吗？

白明栖站在实训中心门口的花坛边上, 坐那看着一个个人被推出来，感觉就像是误入了不要钱的碰碰卡丁车比赛现场。他的视线穿梭在每一位选手的脸上，就怕错过了林夏阳。

白明栖还没观察太久, 林夏阳出来了。

林夏阳都没想到, 他在副本里过得度日如年，可事实上现实里才过去不到四小时。

才走出通道, 林夏阳一眼就看到了白明栖，他走过去迅猛地拍了下白明栖的鸭舌帽：“你怎么进来的？”

白明栖的注意力全在对面全程的自动化车队上，他被林夏阳吓了一跳：“操！”

白明栖看见是林夏阳，又说了一句：“操，我还以为你会在对面那呢。”

不等林夏阳说话, 白明栖又问：“你付钱还是我付钱？”

想到这件事，林夏阳非常骄傲地说：“当然是我付钱。”

进实训中心前，林夏阳就和白明栖约好，林夏阳要是顺利通关，就林夏阳买单庆祝一下；当然，要是没通关，就白明栖付账，抚慰一下林夏阳受伤的心灵。

白明栖笑道：“没想到啊。“

他起身，想要和林夏阳一起走，凑近林夏阳的时候，白明栖愣了一下：“你身上什么味儿啊？”

林夏阳眨眨眼：“什么什么味儿。”他抬起手闻了闻自己，他自己是闻不出什么细微差别的：“虽然我没喷隔离剂，但是这个浓度在标准范围内吧，不凑近又闻不到。”

白明栖有些无法形容：“就……感觉有点奇怪，不是气味，是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