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泽的手机是空的，这是个字面意思。

没有消息记录, 没有社交记录。这像是个装了电话卡的新手机，当然也不排除手机重置过出厂设置的可能。

手机自动链接着网络，这手机定位显示的地址就是h城，时间是二十一年前的9月二十一日。

林夏阳还觉得有些恍惚：“h大闭校居然还只是二十一年的事情，我还以为这该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我还在书上看到过。”

秦安歌也在看手机，不久后就得出了和林夏阳相似的结论：“徐晟南的身份像是假的。”

仅有的几条短信还是每月三号准点发送的银行水费缴款账单，寂寞得让徐晟南这个身份看起来像是个凭空冒出来的人。或者也能形容为一个被社交社会遗弃的人，他像是已经死在了最繁华的都市中央。

林夏阳的猜测是前者。

“嗯。”林夏阳很配合，他抬眼叫秦安歌：“徐晟南。”

秦安歌敷衍回道：“嗯嗯，那沈玉泽我们今天吃什么？”

客厅的时钟显示时间中午十二点三十七，被秦安歌一提醒，林夏阳才发现他确实肚子饿了。

林夏阳问：“你准备去干嘛？”

秦安歌拿着那个装着五百块钱的钱包说：“看了下冰箱，里面没东西，准备去超市逛一圈看看，你要吃什么？”

林夏阳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比站着的秦安歌矮不少，说话都得抬头：“你怎么还挺适应自己的身份的。”

秦安歌呵呵一笑：“你也得出去给我转。”

从隔壁的王北能准确的叫出徐晟南的名字这一点来看，虽然房间里并没有明确而完整的信息，但徐晟南和沈玉泽也并非是毫无生活轨迹的，他们和周边的人都有过接触，这些人能告诉他们“原来”是怎样的人。

林夏阳也没说自己不想出去，秦安歌在玄关的鞋柜隔板上找到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