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来后, 林夏阳和秦安歌很快就在厕所的角落发现了张桦所说的之前给了徐晟南的药, 瓶子上贴的标签还好好的,瓶子里的药已经没了。
林夏阳想了想, 他把本来说好要给王北的药倒了,换成了水灌进去。
不管是奇怪的声音或者是菜倒在了地上,怎么看都不像是老鼠能全背的锅,这里是七楼,能顺着水管爬上来的老鼠确实有可能有, 但这样的鼠中豪杰怎么看也只是少数。顶楼往上就是老小区蓄水的水箱,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林夏阳回忆起王北因为缺觉而泛青的脸。
张桦说好要来修水管的管道工一直到五点才来,是个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胡子拉碴,有些中年发福,应该也是个beta。是秦安歌开的门,这位管道工看见是秦安歌还有些意外,像是意外徐晟南一家还没搬走。
“你们还没走吗……?”管道工随口提了一句,不过这毕竟与他无关,他蓝色的工装服上还有白色的油漆渍,裤管附近是已经干涸的泥点。
秦安歌一笑:“张桦没和你说吗?就是我们,我们想了想还是不搬了,也不是很要紧的事情。”厕所靠近洗水台的水管其实漏的不多,秦安歌下手的时候心中有数。
这位像是已经来过几次的管道工对于这类工作非常熟悉,断了单户的水阀开始换管子。他手脚很快,不用半小时就完成了这项工作。他还有闲情和靠在门边上看着他干活的秦安歌聊几句:“我还以为你上次的样子会搬呢。”
管道工说:“毕竟上次看见你的时候,感觉你明显有些不对。”
“……不过,现在倒是没有这个感觉了。”管道工说。
秦安歌一副来了兴趣的样子:“哦?”
“哈哈……可能是自己感觉不出来吧,最近没再遇到之前那种事已经感觉好多了。”秦安歌说。
管道工有些感叹的说:“这也难怪的啊。”
管道工提起他上次来703的原因:“……厨房、厕所,所有的水管都在一瞬间炸裂,而且家里还反反复复的出事,任谁也不会心情好。”管道工也哈哈笑道:“上次我记得我上次到了的时候,来开门,你们还不让我进门。”
那个场景管道工还留有一些印象,男人的脸黑得可怕,眼底下是有些厚重的眼袋,一副快要猝死的样子。“徐晟南”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说:“不用来了,我们要搬家。”
这应该是“徐晟南”,这个男人在管道工的记忆里面容是一片模糊的,但他既然看到了秦安歌,就很自然的把秦安歌的脸按了上去。
秦安歌呵呵笑道:“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