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楚染正背身拧着帕子,一听见北堂熠煜的声音,忙就回身过去,一面帮北堂熠煜换新帕子,一面轻声道:“便宜你了!在信阳侯府我可是只会照顾老祖宗的!”
北堂熠煜弱弱问:“其他人呢?”
但其实他想问的是:晋楚染十指不沾阳春水,是不是除了老祖宗就只亲自照顾过他?
晋楚染道:“我管不着。”
其实,老祖宗她也不想管。
只是不管不行。
北堂熠煜转眸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月光悄然弥散,透过窗格软纱漏入屋中一地闪闪烁烁的碎玉。
北堂熠煜欣喜。
应该已经不早了。
“你还回去吗?”
他问。
晋楚染看一眼窗外,轻叹一声,“不回了。太晚了。”
北堂熠煜嘴角悄然划过一丝尽力抑制的浅笑。
他料到晋楚染会这样回答。
晋楚染也只能这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