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鹤行扯了扯唇角,如深海坚冰一般,许久未有什么表情的面容上,终是浮起了一丝嘲弄的微笑——笑他自己,自作自受,愚不可及。
以后——嘉阳郡主应当是再也不会理会自己了罢。
正这样神思不属地想着——
“七少爷,老太爷要见您。”
一名面容端庄,衣着整洁的沈府侍女盈盈拜下,低眉顺眼道。
祖父大人……也看出了自己的算计吗?
沈鹤行略微点了点头,便跟着那侍女往竹溪馆的方向去了——心底一片晦暗。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元少晴从沈府离开之后,却是心情一片舒畅——将多管闲事的沈鹤行,有理有据地狂怼了一通,让他面红耳赤,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不是很令人开心吗?
至于他们二人之间的那些不可告人的暗流涌动——早在沈鹤行开始设局之时,便已经被元少晴斩了个一干二净。
顷刻间到了瑞王府,下了马车,元少晴径直往太平轩去了。
“今日的比试,胜负之数如何?”正厅中除了瑞王与王妃之外,元少晴的二哥元少时也在。他执着一盏羊脂玉茶具,本来正斜斜靠在椅背上闲坐,见元少晴打了帘子进门,便坐直了身子,饶有兴致地问道。
“平局。三场比试,一胜一负一平。”元少晴扬起了笑容,如实说道。至于沈鹤行的那些蛇皮走位的骚操作——她实在是不想再提。
“唔……竟是平局。我却是见过那颜飞白的画作,远不及你——这可不是护短,就算你不是我妹妹,我也这么说。”元少时笑道。
“平局已是最好的结果——这场比试对于嘉阳来说,其实只有两个结局:平局,或者落败。”瑞王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