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说,颜飞白赢了嘉阳郡主,便是大齐传统国画赢了西洋油画,乃是天大的好事,扬我国威——话已经说到了这份上,难道今日,诸位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已成了国家,道统之争!”中年文士冷哼一声,说道。
“究竟是何人将此事传扬了出去?真是该杀!”老者也是致仕官员,知道厉害,此时已是偃旗息鼓,话锋一转,便骂起了始作俑者。
竹溪馆中的诸位大师,虽被舆论挟裹,大义所迫,不得已将手中的金珠投给了颜飞白,但却俱是绘画的行家里手,两幅画摆在眼前,自是知晓上下高低——他们心中其实也不情不愿,并不好受。
此时那老者开了个头,其余人便也带着愤慨和怒火,高声讨论了起来——竟是将地处幽静的竹溪馆,弄得如同菜市场一般吵闹。
元少晴听着他们的一声声一句句,已是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此时她虽已怒极,却轻轻笑出了声。
沈鹤行——可真是块当官的好材料啊!
方才一听那中年文士说起,玉京城中的舆论,已是将她元少晴与颜飞白二人之间的私人比试,拔高到了国家荣誉层面——她便想了个透彻……
这,其实是沈鹤行完整计划的最后一环。
这场赌约,在沈鹤行天衣无缝的算计里,元少晴获胜的结果,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