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我虽不常关注着玉京城中世家豪族的消息,却也知晓,你十四岁便通过了乡试,如今已是举人老爷,是也不是?”
“……是。”沈鹤行虽不知元少晴为何有此一问,却也如实回答道。
“那么,你平日里是什么也不做,只是专心致志地读书,练习八股制艺吗?”元少晴继续问道。
“并非如此……因沈某在科举一道上,略有些天赋,所以平日里虽然可称得上一句勤勉,但闲下来也时常与同窗们一起游玩,离悬梁刺股,凿壁偷光的程度,却差之远矣。”
沈鹤行继续实话实说,不过……他貌似已经从这个答案中领悟到了什么,方才已经恢复白皙的面容,竟是再次泛起了薄红。
“这便对了——你于科举之道上有天赋,所以即使并未将所有精力都倾注在八股制艺,四书五经上,却也已经取得了旁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成就……
于我也是同理——正巧,我于绘画一道上有些天赋,平日里虽称得上一句勤勉,却也喜欢在闲暇时画些‘格调不高’的东西取乐。
虽不能将全部精力都投入绘画之中,到如今,却也取得了些小小的成就——我向来以为,绘画之道,应张弛有度,画时便认真画,玩时便认真玩,两者结合,才能走的更远。
不仅绘画,学习其他的东西也是如此——沈公子以为呢?
沈公子虽嘴上说应当将全部精力投入事业之中,实际上可不是如此做的……此时离春闱也没几个月了,你不是也并未专心致志地备考么?——还有时间来管天管地,设局对付我呢。”
元少晴条理分明地反驳了沈鹤行方才的论点,并得理不饶人地在最后刺了沈鹤行一句。
“郡主说的有理,方才是沈某着相了——天才,本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看来,从一开始,便是沈某无故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