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少晴带着拜帖前去沈府拜谒的时候,也并未见到不想见的人。
“春闱已近,京城的举子多是在国子监中闭门苦读。”
沈老先生为元少晴详细讲述了一下午国画技法之后,突然笑眯眯道。
“?”
电光石火之间元少晴便领会了这句话的内涵。
——什么啊,我并不想知道沈鹤行今天为什么没出现好吗?
“嘉阳今日是来学画的——日后也是。”
元少晴心平气和地解释道。
正是应了这句话,从第一日入沈府学画起,直到初春已至,临近会试,元少晴都没能见到沈鹤行的人影。
心无旁骛之下,学业倒是一日千里。
“沈老先生,如何?”
元少晴画下最后一笔,转身笑道。
“不错,不错。”
沈老先生凑近细看,捋着胡子笑了起来。
“郡主的根基本就雄厚,又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如此进境,是我平生仅见。
“我也没什么能教的了——国画中的诸般关窍,你尽已知晓。到了这个地步,便要出去多看看,多走走,涨些见识,方能再进一步。”
“谨遵老师教诲。”元少晴拱手谦虚道,“一通百通,嘉阳手上本就有功夫在,学起来自然快些,当不起您夸奖。”
道别之后,收拾起画具返回王府。
元少晴拿起画笔,在画布上随意地点点戳戳——这一个多月以来日日手执毛笔,学习国画技法,如今又再次拿起油画画笔,还真有那么点不一样的感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