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城蹙眉,“相爷?”顿一顿,愈发不敢置信道:“当朝丞相,花无忧?”
他再度惊着了——花涴她爹是丞相?也就是说,花涴是丞相之女?
白羽生偷偷蹭到他身边,不怀好意地笑一笑,小声道:“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呢。”
越千城还真不知道。
花涴平日的行为举止十分随意,没有任何高门官家小姐的架子,他从未想过,她家的门楣居然如此之高。
望望毫无架子啃鸡腿的花涴,越千城心下霎时复杂无比。
不过有一点值得欣慰——花夫人和花老爷当真不寻常,身上没有达官贵人的破习性,由他们当他未来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越千城很满意。
话又说回来了,他喜欢花涴,就算她的爹娘不讲理,坏习惯一堆,他也得忍着。
花夫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从不拖拉,这边说了要请二王爷喝酒,那边她便催促花涴的父亲写请帖,并着府中的管家亲自去二王爷府上,将请帖送到他手中。
酒也不是随便喝的,要寻个由头,花夫人寻的由头和越千城有关。
纵然池月已与钟家断绝关系多年,可说到底,她曾是钟家的一份子,她的儿子自然也是钟家的一份子。甭管二王爷内里怎么样,对外他一直表现得十分重感情,如今他的外甥儿抵达京城,二王爷怎么说也得见一面。
这日傍晚,二王爷如期赴约。
由于是私宴,花夫人并未邀请他人作陪,也未请歌舞伎表演,一切从简。席上只有花夫人和花老爷,以及花涴和越千城,共备五副碗筷。
越千城不清楚二王爷是否晓得最近在调查崇月阁的人是他,也无法笃定二王爷究竟同崇月阁有无关系,他决定先装出久别重逢的煽情样子,待时机成熟,再突然发难。
说是装出久别重逢的煽情样子,可越千城对钟家的人着实没有什么情感,他们对他而言便譬如陌生人一般,半分感觉也无。与二王爷见面时,越千城让花涴偷偷拧他一把,才疼得挤出点儿泪花。
旁的不说,他们花涴手劲着实大,她掐的地方明儿个估计会青。
倒是二王爷,抱着越千城抹了半天眼泪,絮絮说着当年与自家妹妹之间发生的点滴事情,感情端的是十分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