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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嫂子冲着自己没来由地笑,程禹突然觉得戴新帽子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一件事。

纨绔如程大少难得一脸正色:“嫂子,我是个正经人。”

噗。

程禹抬眼看去,旁边跟他们拼桌的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拍着胸脯猛咳,显然是刚才喝水被呛着。

女人头戴着一顶棒球帽,鼻梁上架个墨镜遮脸,尖尖的下巴,看轮廓线条是个美人。

换作往日,程禹会怜香惜玉递过一张餐巾纸,不过眼下他自身难保,顾不得别人。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程禹要是敢穿谢言衣服,谢言会断他手足。

程大少神经衰弱,一夜噩梦连连,全是谢言断他手足的血腥画面,一张俊脸也跟着大打折扣。

姚樱非常迷惑:“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我找你真有事。”

姚樱把自己想学油画的想法跟程禹如实说来,顿了顿:“你说我现在这个年龄学油画还来得及吗?”

难怪嫂子看他眼神那么热烈,害得他还误会了,程禹大大舒了一口气:“我是在国外留学,不过嫂子想学油画,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这方面的老师,他带了几个学生,人很随和。”

事情搞清楚,原来是一场乌龙,程禹拿抽纸擦拭鼻头冒出的细汗,狠狠喝了一口豆浆,味道是如此的甜美。

目的达成,姚樱正乐着,一抬头看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想起程禹东张西望的样子,姚樱忍不住问程禹:“你怎么把他也叫来了?”

程禹顺着姚樱的视线看过去,回头嘿嘿一笑:“嫂子工作那么忙,这不是给你们创造见面机会嘛!”

说话间,谢言已经迈着长腿走来,拉开木椅坐下,长腿交叠,继而盯着程禹面前的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