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酥才乐癫癫的跑过去将金锭子拿着,还啃了啃以验真假。
人家都自给自足各行其是,再没人管她,唐小酥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些黑骑将拆下来的门墙又给安装回去了,才发现之前拆下的大门已经修复得完好如初了,她一脸稀奇的过去研究拆过的大门,心里想:这帮人全都考过鲁班证儿的吧。
走的时候怕是得再拆装一次。
修复好了还给这么多钱,真是好教养呀,又帅又有钱还有好脾气,妥妥金龟婿,啧,也不知道本事过不过得了师傅的眼。
唐小酥关好大门,理了理桌凳,去灶间喂了喂炭火,才慢悠悠回了一楼的里间。楼下只有两间屋,是她和半夏子的住处,其他隔开的厨房杂物间牛马圈什么的都是门开在后院的,相对楼上的客房就比较低矮,在这盛夏的雨天,那肯定是闷热难耐的,哪儿能睡得下去,唐小酥摸了个没哨口的地方蹿上房顶去了。
房顶上可是好地方,为了防蚊子,她还特地种了好几丛夜来香,夏夜里吹着凉风看星星,可不要太爽。花丛底下搭那凉棚十分精妙,通风透气淋不着雨不说,还非常隐蔽,不是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来。就连房顶的暗哨也没探出来,猫在花丛外面,只能熬到换班时刻,才可以下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下半夜。
暴雨可以掩盖不少声音,这凉棚又刚好在鸟笼子进那屋的上面,唐小酥好奇心猫抓一样,早就痒得受不住了。
师傅说不许多管闲事,可没说不许看热闹啊~这还不掀个瓦片偷看看,那简直对不起这天时地利人和不是。
唐小酥掀了半片青瓦,权当看小电影了。反正穿过来这么多年,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对这个世界所知不多,刚开始还以为这是个修仙的世界,毕竟师傅那颜值,那功夫,摆出来就是天外飞仙样的人设,直到来了这客栈,接触的都是些普通人的时候,才慢慢感受到了这就是一普通世界,只是她运气好,被一个了不起的人捡到了。
好人是有福报的,唐小酥深以为是,她平时也不爱多管闲事,就那么一次见义勇为大街上救个小朋友时,被车撞到这个世界来的。她原来是个孤儿,到这边还是个孤儿,不过还好,有个这么帅这么厉害的师傅从奶娃娃起就照料着她,亲爹这种物体有没有都无所谓啦~
屋门已经修复,壮汉们到外面走廊上站桩当门神去了。屋内,大鸟笼子揭开黑布,蔺南彦就坐在鸟笼子跟前,与笼子里的白发美男面对面的释放冷气。
笼子里那位跟本不鸟他。
白发美男盘坐在笼子里,长发已被汗水浸湿批垂在身上,耳尖透红像是被蒸熟了,单薄的白袍上血迹斑斑,还有几根锁链从身上拉出,栓在笼子的脊骨上,手脚镣铐不算,竟然还被穿了琵琶骨。
这可够狠呀,得多疼~唐小酥不禁抖了一下,什么情况?多大仇?那面瘫脸还一脸严肃,这么紧张的亲自守着,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样。
看来笼子里这位是个厉害的,被折磨成这样,竟然还能保持浑身散发男神仙气,身形端着,仿佛那些镣铐都是装饰品,论气质,稳赢面瘫脸。
唐小酥心底唏嘘,一阵品头论足,完全忘了前一刻还觉得面瘫脸是金龟婿呢。
面瘫脸蔺南彦果然是输了一筹,叹息一声先开口了:“宫主,可要在下伺候你洗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