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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南彦耳后红潮久久不散。

他也不是什么对此一无所知的稚子, 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从小就被蛊所困,不爱碰触身体,从未自我慰籍过, 即便晨间勃了也能很快平静, 反正那是男人正常生理, 并无特别之处,就更不可能接受别人的碰触。今上对他有意,加之宫闱本就糜乱,当然少不得各种引诱, 绘本图案现场香艳, 各种该见识不该见识的他都见识过, 他只觉得不堪入目罢了,并无任何愉悦感官, 更不可能好奇一试。

可如今, 床上的人儿什么都没做,只不过隔着被子压了他几下,他便泛起这种欲念, 还经久不衰愈加来劲儿,真是,堪比禽兽……

时间沙漏数着心跳熬过了这蛊毒发作的时刻,蔺南彦叹息一声,想抽出手来,却只能微微动动手指,那只被她抓着的胳膊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不听指挥。

唐小酥倒是睡迷糊了,翻身一滚,便将那手臂当了枕头,滚到了床边上。

她依然蜷着,犹如畏冷的小兽蜷在他的臂弯。

蔺南彦提心吊胆隔着床幔虚虚地扶了一下,生怕她再滚就要掉下来了,摸索着拉过被子又给她盖好,就立刻又扭身朝着窗外。身体过于敏感,他都不敢更多的触碰到她,就怕自己克制不住真就变了禽兽。

静谧的房间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觉得四处都是眼睛,盯着他,充满戏谑,撒娇卖惨已经算放下所有脸面,现在这反应就真是无耻了……

唐小酥很少有这样的深睡眠,一旦睡舒服,整个人都会很乖顺,懒萌懒萌的。睡饱了起床前,伸了懒腰还抱着‘枕头’蹭了蹭,这一蹭蹭得蔺南彦全身都崩起来了。唐小酥后知后觉想起这还在表少爷房里的床上呢,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对她而言,别说没脱衣服了连鞋都没脱就自己滚了一觉,那跟在火车上挨着座位睡了一觉没什么区别。

毕竟枕了人家的手臂,普通人压这么久手都要断掉了吧,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小心地捏了捏他手臂,伸个脑袋凑过去问:“你没事了吧!”

蔺南彦眉头一跳,全身僵着,咽了咽唾沫,艰难地放平音调:“没事了,多谢挂怀。”

“那我先走了,你自个儿再睡会儿吧。”唐小酥毫无负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是哥们儿义气地说完,就跳下床轻快地走了。

蔺南彦疲软地躺上了床,却觉得床上被子里全是她的气息,根本就平静不下来,臊得一脸通红可怜巴巴地缩去了墙角。

等他平复好出来时,已经过了午时,大伙儿午膳都用过了。

唐小酥和百里红冗等人在秋千旁整理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