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还没开拍,片场周围已经围了一圈观摩的人,演员、工作人员都有,谭励和陆垣也在其中。
喻池活动完筋骨,不动声色地收回余光,将陆垣的打量和敌意尽收眼底。
各部门准备就位,任匀喊了a,拍摄开始。
喻池眼中的散漫收了个干净,按照之前定好的走位和节奏,游刃有余地在一抬手一投足间将江笙竹的淡然超脱演活了。
八月的早晨,日头已经很毒,亮得晃眼。
喻池站在布景下,对着群演说话,一字一句都透着专业。镜头对着他的侧脸,任匀坐镜头这边看着,一语不发。
片场拍摄时不许有其他声音,所以围观的人一个个瞪大了眼,无声感叹。
谭励看着镜头下的人,眼底透着幽幽的光。
他当初只见过这人拍定妆照时的模样,已叫他目不转睛,这会儿看着这么个鲜活灵动的人,越发心痒。
好半晌,一个镜头走完,任匀喊了卡,一遍过。
周围的人终于能发声,都窃窃私语起来。
副导演上前招呼人拍下一镜,冲喻池眨了眨眼,夸道:“厉害。”
任匀向来严格,对于镜头的把握和演员呈现的细节极为看重,很多出道多年的老人都难得在他手上过得这么稳当,更别说喻池这样的新人。
不叫人惊叹是不可能的。
陆垣也没想到这人真有两把刷子,还只当是跟他一样靠走后门进来的。
他又想起早晨喻池经过他身边时那浅淡到轻蔑的口气,胸中一噎,小声在谭励身边拱火:“真没想到他一个新人能有这样的演技,我看,他都快把谭哥您的风头抢光了。”
谭励抿着唇没回话,看向喻池的眼神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