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泽估摸着是还记恨上回的事呢,冷着脸话也不主动说。
黎 不想结党投靠谁,只想踏踏实实的凭军功挣前程,其实也是不太愿意和他这样的人有牵扯的,可偏偏对方的身份摆在那,又不能拒之门外,加上姬珩引荐解决了家里两个孩子读书的事,就更不能不识好歹了,所以还是客客气气的接待了。
寒暄之后,又道:“上回多亏殿下引荐才解决了我家子侄读书的事,事后本该是早点登门道谢的,可又听说殿下卧病在床,便没好登门打扰。今日府中小宴,倒是劳殿下辛苦过来了,末将实在惶恐。”
他之前没有主动去信王府拜访,就是不想公开留下个他攀附了太子和信王的名声出来,但姬珩亲自登门,就实在没有办法了。
黎 虽是行伍之人,但在出事之前黎家在老家却是地地道道的读书人,虽无官身,也算是闻名乡里的书香门第,所以他这个人处事也还是圆滑知变通的,纵然心里不喜和姬珩这样的人接触,话也可以说得很是漂亮。
姬珩对黎浔的家底门清,也当然知道对方是在敷衍他,却也不在意:“本王和府上的渊源不浅,黎将军倒也不必如此见外客气。”
他的态度其实并不算是有多热络。
随后又互相说了两句客套话,黎 就转而吩咐黎云泽:“我这里走不开,你引殿下去厅上喝茶吧。”
“是,叔父。”
战风跟着两人一道往里面去。
年十九把带来的礼物交给了黎家的下人,并且放了礼单和王府的帖子下来留底登记,之后就借口要借茅房也从另一边混了进去。
黎云泽根本就不想理姬珩,把他送去了正厅就出来了。
那边已经聚了好几位兵部的官员,虽然姬珩这人平素出现在人前也不怎么刻意端架子,可身份本身就是屏障,众人就多少都开始有点局促了。
姬珩并不在意,就踏踏实实的坐在上首和他们喝茶,偶尔也附和闲谈几句。
今天黎家同时还要给黎浔办及笄礼,按照惯例规矩,除了家里的长辈亲眷男子外的外男是不可过去观礼的,后面倒是没这些男宾什么事。
褚思扬是读书人,自然也不会违背礼数,他去后院是真的为了当面给季氏请安问好的,说了两句话就避嫌出来,也来了这边。
黎家才刚进京,结交的人脉不算多,男宾这边就二十来个客人,这会儿该来的都已经到得差不多了,褚思扬过来的路上就遇到了同样往这边来的黎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