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单看战烈平时嘻嘻哈哈乐观的不得了的为人,真的很难想象他会有这样惨烈的身世,不知情的黎浔还一直以为他是在环境良好的家庭里出生长大的。
“那他母亲……”虽然猜到了结果,她还是问了。
姬珩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只道:“他说他母亲最后交代给他的话就是让他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努力的争取活下去,开开心心的好好的活。其实他练轻功的资质并不是有多突出,那时候年纪小,就觉得练好了轻功能保命,就拼了命的吃苦练习。”
临了,感慨了一句:“就是个死心眼子!”
一个很有些可爱的死心眼子!
就因为母亲把唯一生还的机会留给了他,嘱咐他要好好的活着,他就听话的,简单的快乐的努力生活着,乐观又积极。
所以那天看到姬从闵差点和他遭遇了同样的命运他才会做了那样反常的举动。
这世上千奇百怪,有着形形色色不同的人,看似再平凡,心里也有属于他们自己的轰轰烈烈的故事,或悲或喜,这就是人生百态!
姬珩见她心情不好了,就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打趣:“也不白救的,姬从闵那小子也算懂事,自战烈回京之后每日都带着补品过去看望,现在要是说叫他认干爹,他保管立刻磕头。”
黎浔被他逗乐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回到宫里,刚进宫门就见年十九正骑马准备从宫里往外冲,问过才知道是漠北王庭来人了,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前世那个女婿赫连铖的亲外公和亲舅舅们。
“他们那一大家子十来口,此刻正在前朝等着说是来接他们的新王……”年十九并不知道姬珩和黎浔与漠北那边的纠葛,但是那边浩浩荡荡那么一大家子来要人,阵仗确实不容忽视。
年十九说完,就发现他家陛下和娘娘的脸色是一个塞一个的不好看。
一个时辰之后,帝后二人坐在御书房的御案后头,漠北来的那一大家子说的口沫横飞严阵以待的盯着他俩,他俩则是目标一致,全都冷着脸盯着坐在下面的熊孩子,熊孩子很是天真无邪,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大觐朝廷的国库真是特喵的有钱啊,瞧瞧这御书房建的真是贵气又奢华诶……
“你不是说你叫阿木尔?”皇帝陛下忍无可忍。
赫连铖脸皮很厚:“啊?在草原上他们是都叫我阿木尔的,是我父王他们需要与你们汉人往来才又勒令所有的王庭部属都取了你们汉人的名字,我平时不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