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凄厉的声音划破长空。
五更天,大理寺中却是忙碌的很。
令人作呕窒息的死牢里,谢君越坐在牢房边上丢下手中的本子,“你给本官解释解释,为何你约沈星月喝酒,他中毒了你却没事?”
他调查了这沈文轩,虽然是个读书人,可没什么成就,年年秋试年年都落榜,可他心比天高,觉得读书不行,那就跟着伯父做点生意吧,可他不止一次想进驻沈家铺子,都被沈万户拒绝了,如今沈万户已经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他就住在城外的小阁楼里面,一个人住,连个丫鬟都请不起,所以,沈家血案当晚,他生病了,除了开药的大夫能证明他是来买过药看过病,没人知道他回去后到底是休息了还是出门了。
他对沈家很了解,这很符合他们对真凶的推测,只有了解沈家各处的人才能做到杀人丢尸不带一丝痕迹。
沈文轩接过地上的本子自嘲一笑,“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是没什么出息,也想让大伯分我点家产,可我没必要杀了我的堂兄,星月中毒了那更是无稽之谈,我的酒都是自己酿的,不可能会中毒,我不是什么骨笛的主人,我不承认杀人!”
燕寻陪了一整晚不停打着哈欠,他累得不行,看这男人却还是不招,咬牙切齿,“大人,这小子嘴巴硬得很,不如让属下来……”
让他收拾收拾。
谢君越摆手,目光犀利看向沈文轩,“你不承认毒杀沈星月,也不承认是这骨笛的主人?”
“不承认,真的不是草民干的,草民从未想过动人人命的念头,草民请他喝酒只是想让他开心一点,最近大伯家出了太多事,星月人还小需要安慰,草民才把他叫出来喝点酒开导他,可草民真的没有想动手杀他的念头!”
“小子你还嘴硬,那沈星月不是喝了你的酒中毒那是咋的?”
“我怎么知道他为何中毒,谁能肯定是我的酒中毒的?”
“你们喝酒的地方有别人去过吗?”
“没有,就湖心亭,那里没什么人。”
燕寻忙施礼,“大人,属下已经去查过回来了,这小子在狡辩,他喝的杯子没有毒,可沈星月喝的有。”
“不,不可能,我真的没有毒杀星月,大人,大人您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