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

青子衿鼻尖一酸, 这样无奈颓废的裴学她从未见过, 她不禁追问, “你和你父亲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裴学并未回答她, 只是一味想告诉她他内心的挣扎,在他心里, 青子衿是他唯一相信也想诉说心事的人。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可……”

“可你还是见了他,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

她魂穿的这具身子没有爹娘,唯一感受到的亲情就是八姑对她的好, 她不明白,陈玄礼到底对裴学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裴学一躲就躲他十年。

裴学苦涩笑了笑,“我们父子的事你不会有兴趣的,我听说你和谢大人……”

“我和他……”

裴学捏紧了拳头等待着她的下一句,似乎在等待着她宣判他的死刑,青子衿顿了顿,却还是决定说出内心想法,“我想和他在一起,我们有共同的追求,有共同愿望,我想我喜欢上了谢君越。”

“什么?”

裴学听到这话身子一颤却是故作镇定,他放下了手中的茶轻笑的道,“你选他是对的,我终究是不如他,他一门忠烈苍天可鉴,可我是大奸臣的儿子,我知道我爹你们怀疑他,可子衿,他是我爹,我不能亲眼看着他去死!”

一听这话,青子衿很是生气,她突然站了起身,眼神凝视裴学,“果然你早知道你爹就是陷害南宫家族的真凶,裴学,你真让我失望,不过为人子女我能理解你的所为所为,可我不敢认同你的做法。你能替他摆脱嫌疑第一次,却无法摆脱第二次,实话告诉你,如今谢君越已经有了证据,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他,你爹陈玄礼他就是制造南宫一族血案的罪魁祸首,裴学,这次无论你做什么都救不了他!”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法子?”

“你今日来找我是想让我替你求情,让谢君越放过你爹?”

裴学低垂着头一言不发,青子衿冷笑一声,“不可能,这个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放了你爹,我们怎么对南宫一族死去的一百多条人命交代,放了你爹,世间公道何存,裴学,你若是来找我叙旧我欢迎你,若是别的,对不起,你走吧。”

青子衿冷冷下了逐客令,裴学缓缓站了起身神色痛苦凝视她的眼睛,“谢君越就那么好,我们相处五年,抵不过你和他相处的这短短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