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三门宗主巍然而坐,凭空架起一座高台,水镜悬在半空。几个随侍的小厮恭敬的立在后头,就等他们入境。
“你们每人身上都有一块玉珠,危急时刻捏碎玉珠,会有人来救。”青松真人看着低下群情高昂的弟子,嘱咐道。
楚则渊戏谑:“里头天材地宝遍地都是,小心别迷花了眼。”
他说的玩笑,可句句在理。
秘境是有天道压制的,凡炼虚期以上是不可贸然闯进去的。
因此这样一个可说是金山银山堆出来的秘境,只能等他们这些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去闯去捞好处。
因着天道压制,虽有妖兽,却不是被牵上了锁链,就是只剩一口气。他们这个修为还能应付过来。
所谓的玉珠,也只是做个万无一失的无用功罢了。可易知舟知道,这里纵不算危险重重,可于他而言,仍旧艰险。
孟星潭看易知舟神色变化,自那日他说改修剑道后,师兄总这样发呆。
“师兄,我好怕。”孟星潭扯扯易知舟衣袖,软声撒娇道。他看得出师兄近日心情不佳,可却不知缘由。
人常说对症下|药,偏偏师兄如一个锯嘴葫芦般,什么也问不出。
易知舟听了他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小兔崽子,你还怕呢!该害怕的是我好不好,原著里我可是交代在这了!
懒得理会孟星潭那点拙劣的演技,易知舟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那点儿装出来半像不像的委屈,也就在这片微不足道的迁怒和忽视里,经由这几日不得其法的焦躁,演变成一场真真正正,难受又自责的委屈。
那边厢楚思思垂着头,漫不经心的视线散开,吊儿郎当的。
正正好能看见易知舟手忙脚乱的哄劝着孟星潭,白面馒头似的脸蛋儿上又是气愤又是着急,看着特别欠捏。
你还真别说,站对了道侣,那真是一天天的跟过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