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期抬起一双死气沉沉的眼,无波无澜。舒青辞去后,他喝了很多酒,他总想梦到她。可是一次,一次都没有。
他总带着舒青辞送他的那一只镯子,常年不离身,玉都润泽些。
他近乎交易一样的恳求:“贪污案我可以背下去,等我死后,不要把我和阿辞葬在一起。我只要远远的看她就好。”
“为何?”小皇帝心动了,皇叔的要求很诱人,这样他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只是好奇:“你不是很爱她?”
“阿辞会生气。”楚寻期摩挲着镯子,终日以来的严刑拷打折磨得他残破不堪,之所以还强撑着,只是为了能和小皇帝谈这一个交易罢了。
如今交易谈成,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口血喷出来。溅到了小皇帝衣摆,他也一身的污血,只有一只玉镯子,还是干干净净。
他捧着镯子,喃喃的念着:“阿辞,阿辞别担心,还是干净的。”
“阿辞,阿辞,我来寻你。”
这故事并不新颖,可却很奇怪。
易知舟喝完一杯茶,四下交谈声四起,全是议论着桩旧事。
那书里的女主角舒青辞,多少旧仆都说她诈尸,又活了过来。也是揣着个大肚子,还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且她的孩子,既不姓舒,更不姓楚,却是姓沈的,倒是很奇怪。
一双儿女也格外早熟,早早离了上京旧府。自此杳无音信,再也寻不着了。像是这世间,没这人似的。
故旧都觉着诡异,不愿再提起。
易知舟也没成想听书听了个鬼故事,有些心疼那两个孩子,这样出生,想必受了不少委屈,也不知后来过得如何。
躺倒在榻上,倒春寒时的夜里凉得很,他睡得不大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