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潭稳稳抱着他到屋内,将他放在榻上,见了两床厚厚的褥子,问道:“师兄盖两床褥子不热吗?”

“你在就热,你不在刚刚好。”易知舟倒在榻上,支着头笑道。

孟星潭勾唇笑了笑,掏出个碧绿的药丸递给易知舟:“这是那藤蔓炼出的药,师兄届时吃一颗便好。”

“山中藤蔓处,还有青青果。”孟星潭皱着眉,替易知舟理好被褥。

易知舟有些奇怪,青青果不稀奇,可按照生长条件来说,应是在落霞宫的云梦泽最好。北郁山气候与落霞宫相去甚远,除非特意照料,否则不该有青青果。

“这倒是奇怪。“易知舟摸摸下巴:“我今日去茶楼听书,也听了个匪夷所思的故事,北郁山果然不一般。”

易知舟细细讲了《误一树海棠》,说完才觉着不大对劲。

初时只是听个热闹,这会品一品,还真有那么点蛛丝马迹。例如前朝的摄政王妃,她诈尸后性情大变,极为强势自信,总伤春悲秋的看些修仙文籍。

且她的孩子若是能活到如今,年纪和沈叙周兄妹恰好能对上。

易知舟摇了摇头,也不能单凭一个青青果就这样怀疑人。他和孟星潭对视一眼,互相都明了对方的意思。

“不想了不想了,早点睡吧,昨日都没睡好。”易知舟打着哈欠道。

孟星潭倏然温柔下来,也解衣上榻,白色亵衣笼在他身上,是明晃晃的,青春又朝气的诱惑。他不曾刻意修身,全身上下都是未经雕琢的肉欲。

易知舟脸红心跳,师弟在外人面前总是冷冰冰的不爱理人,没人知道他那一身高洁白衣下头,是这么一副动人模样。

他转过身去,不敢去看他的小师弟。

红意从脸颊蔓延到耳朵尖,连白嫩的脖子都红成番茄色。

晚风阵阵,吹出一阵寒意。

“师兄耳朵好红啊。”孟星潭从背后抱住他,温热的呼吸撒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