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舟醒时,身下是软绵绵褥子,他头晕晕乎乎的,像是听见有人吵架。
“这药有害??”是个冷冷的男声。
“没啊,你不是不准。”这个又是个极为泼皮的,听着吊儿郎当。
易知舟探头去看,窸窸窣窣弄出些细碎声响。脚步声自洞外而来,渐渐清晰起来,易知舟不知为何,心跳极快。
那是个漂亮的少年郎,身姿笔挺如一丛拔地而起的翠竹,自有一股朗朗清正气。他穿一身遮住头脸的玄衣,明明遮得严实,却隐约可见英挺身姿。
堪堪露出一线下颌线,线条干净利落,极为动人,却又极清冷。
“小师弟?”他疑惑出声,竟有些近乡情怯的难受,他声音轻轻的,像落在地面一根针似的,却也震耳欲聋。
孟星潭没回答,风雨欲来似的,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心上。
“小师弟,我那日,那日——”他一腔急于解释的着急和一点委屈着想小师弟的难受,被孟星潭以食指封住。
“师兄。”孟星潭唤他,却又在他要应答时,猝不及防吻上他。
易知舟和孟星潭的亲吻,并不多,更不熟练。可他却在今日这个隐约品出求而不得的吻里,察觉出一点,孟星潭在数不清的往日里,隐而不发的深情。
他不愿意去细解他心里的悸动,只想问问小师弟那日额上黑气。
孟星潭察觉出易知舟的抗拒,更用力的加深这个吻。却不敢弄伤他,想伸手碰碰他的师兄,却害怕师兄厌恶。
他鼓足了勇气,拼了命的说服自己,去掳走师兄,去藏起他。
想触碰他的师兄,却又害怕。
易知舟舌头被吮得发麻,在一口气喘不上来的当口,试到孟星潭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