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身漂亮的天水碧,平白教他生出几分任是无情也动人的意趣。
掐出劲瘦的一把腰,在悬着白玉走动间摇来晃去的碧色里,翩跹出一身流动如天上月华皎皎的清艳色。
他起身往藕花楼去,没注意身后有个人正注视他,眼神复杂又哀伤。
藕花楼如今闹腾得厉害,后边管事妈妈急得白胖滚圆的一张脸上全是汗,连换了三张香喷喷的帕子擦过才作罢。
易知舟便如一把轻轻的凉爽气,驱散了后台这一片焦灼境地。
管事妈妈也是看美人看老了的,一眼被易知舟这点出尘偏偏又烟火气十足的矛盾气质吸引,当下也不着急了。搓着萝卜丁似的几根手指头,打着官腔问道:“哟,哪里来的小郎君,长的这般俊俏?”
“可有兴致来我们藕花楼,这边可是赚大钱的好去处,小郎君可敢来?”管事妈妈又上下打量易知舟两眼,那是越看越满意,实在是个耐看又耐|操的极品好货色。
前一个阿玉好是好,可那气势瞧着也太唬人了,不合适不合适。
且你瞧瞧他在台上干的都是什么事啊?讲经!讲经那是他们一个名扬四海的烟花地该干的事吗?!虽说讲的是挺有道理也挺赚钱的,但是就是不对味!
眼前这小郎君便好得很,生的貌美温和君子气,又身子笔挺修长——管事妈妈又绕着易知舟转了两圈。
这人要不来藕花楼那绝对是藕花楼的损失!管事妈妈下结论。
易知舟本就是来顶缸的,当下也点点头答应下来。只是未免管事妈妈觉着性子软好欺负,事先多询问几句。
倒还算问到了点子上,管事妈妈也没多掉以轻心,两人这么互相防备着进了屋子,就开始商量着日后事宜。
他坐下茶还没喝两口,管事妈妈急不可耐的给他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明显是怕他和顾积玉似的。美色是有了,那奇奇怪怪的阅读癖也不老少。
“妈妈放心,我定然能做好的。”易知舟成竹在胸,讲经这个他也不会啊。但是他可以教画图!他非常有经验!
于是放下一颗心的管事妈妈就见着她满怀希望的易知舟开始——教授一群来看传说中不输阿玉美色的新美人阿舟,开始一本正经的讲如何看待现下的画图市场,还附赠调查读者口味一系列小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