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徒弟:“不对,咿咿呀呀那是五师妹学越剧,咱们二师兄是‘哦哈哈哈喔噫’。”
三徒弟打自己嘴:“不严谨了,师父那是彩腔,高亢蓬勃,二师兄那就是活脱脱的尖叫鸡。”
二师兄风情万种睨他一眼,扬声:“有本事你来一个。”
台下纷纷叫好,起哄:“来一个啊三山子!你师兄发话了!”
三徒弟装作为难,老半天才勉为其难来了一段秦腔里最高音的彩腔唱段,果然,活脱脱的尖叫鸡成精。唱完他立马拱手,做足姿态。
转头,台上俩人又开始侃后面其他师弟师妹,苏陌耳边还是回荡着那句魔性的尖叫鸡高音。
“欺寡人好一噫似……”
“一噫!”
不对,不是负面余音绕梁。她看向大鹦鹉,大鹦鹉眼皮微阖,神情陶醉,伸长脖子试图拉出一个高音,好歹记着是公共场合,没放开音量,压着嗓子唱起刚刚《白逼宫》的段落。
“欺寡人好一似乌云遮月海水倒流天地昏昏星光惨淡日月颠倒……”
一句词,破音□□处。
破锣嗓子也没它会破,每个字都精准卡在刚好破开的音上。
范青子揉揉耳朵,感觉自己都快忘了这句词的调了。
大鹦鹉心里没点数,唱完这句还看着范青子,意思明明白白:听都听了,给点建议呗。
范青子:“挺好,词都没错。”可惜除了词都说对以外没有任何和原本曲子的相同之处了。
大鹦鹉心满意足,一脸“果然我天生吃这口饭”,注意力转回台上。
台上包袱已经抖出来,大鹦鹉跟着咔咔笑,原本周围人笑了一圈,又因为大鹦鹉魔性的笑声笑了第二趟,整个场子里全是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