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嗓音比寻常女子低沉,语调却柔软慈祥,“她”欢快地说:“你们来的挺早,刚好我还没摆摊,来来来一起。”
刚刚被这形象冲击,苏陌才发现老太太,也就是女装版范青子正坐在一大包东西上,东西太多,坐上去腿都碰不到地,在空中晃悠。
范青子跳下来,拆开大包,“这是我偷……咳,自己从班里带出来的,把摊支起来现在就可以开工了,赚到钱了咱们三个均分,昨天搞到最后一分钱都没拿到亏了亏了。”
昨天到最后卖艺卖成了文艺汇演,可不是一分钱没赚着吗。
苏陌只是奇怪,她以为范青子出来是像修仙文那样,扮成穷困潦倒的老爷爷,碰到好心小朋友给他吃的他就收了当徒弟的。
并不好心且心怀鬼胎的小朋友大鹦鹉已经迫不及待叼起一块白布,含含糊糊问:“这个是干嘛的?说相声的桌子吗?您还要说相声吗?”
范青子听到“相声”两个字立马做出个“嘘”的动作,做贼似的左右看两眼,才压低声音说:“别说相声,也记得,别叫我的名字,在这就叫我……青青!”
苏陌:……
叫不出口。好肉麻。
大鹦鹉倒是接受良好:“好的青青,没问题青青,青青这里面的棍子是干嘛的?青青这个布上面写的什么呀毕竟我是个文盲看不懂。青青你怎么还带了墨镜?青青你这个纸笔是要写字吗?我不会写字怎么办!青青这个是铜板吗?哇哦古董呢!青青这个图是什么……青青……青青你说话呀?”
范青子一脸生无可恋,并不想搭理这聒噪的损鹦鹉。
鹦鹉子,你接受是挺良好,问题是……也太良好了吧!
摊子支起来,范青子端坐在墙根,年前铺了一张白布,布上画了一张方方正正的人脸,上面各种玄学术语。身边立了一个长棍,棍顶端悬了一张白布,苏陌横看竖看,终于在字缝里看到了几个字——坑蒙拐骗。
……不,是“悬壶济世”。
苏陌看着青青戴上圆圆的墨镜,一瞬间有点茫然,她试探道:“您这是……赤脚郎中还是算命先生?”
看阵势是算命先生,但招子又是赤脚郎中用的,她差点以为是自己不懂这行,有些懵逼。
范青子语气上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