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两人起床后就直接租了车开往郊区。
陈长生道观所在的山几乎可以说在l市最偏僻的地方,两人中途吃了个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后开始爬山,到下午三点多才到道观。
终于走到目的地,崔兰的脚都快没有知觉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避世的绝佳地方。
这是一座不大的道观,两进,正门进去是三间正屋,里面是供奉的神像,左右两侧有小房子,是杂物间。从正屋穿过去,则是住的地方。这陈叠住了十多年的地方。
崔兰好奇地打量着这座有些破烂、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的道观。
二进院子很小,只有一口井、一张石桌和两张石凳,而住的地方更是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
“从十岁开始,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不能够出门。”
崔兰站在这落蛮灰尘的院落里,似乎能看到十来岁的陈叠安安静静、孤孤单单地坐在石凳上看书。
这样封闭的环境,要是寻常人待着,怕不是几年就要受不了发疯了吧,可是他却从出生开始忍受这样的囚禁和封闭,艰难地成长到现在。
崔兰有些心疼。
“走吧,他的墓就在后门外面。”陈叠拿着一把钥匙,打开了角落里的后门。
后门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一座孤坟独零零地立在那儿,与这片天地一起,仿佛凝固了时间。
陈叠并没有准备寻常扫墓用的东西,只拿了一壶酒,他打开瓶塞,将一壶酒尽数洒在了泥土里。
一句话也没说。
崔兰清理了一下坟头的荒草,心中道,陈爷爷,多谢你给的契机。